醉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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醉酒
前兩天，代芙瑤跟姚栗聊到過孟析。
姚栗只說，孟析好像最近幾周都不在學校。
代芙瑤白她一眼問，怎麽，你們又友好聯系了。
姚栗瘋狂搖頭澄清——沒有，孟析發朋友圈我看見的，她在海南玩。
代芙瑤一個人靜靜坐在客廳沙發上。
沒有聲音。
電視沒開，只聽得見窗外的鳥叫。
她拿起手機問姚栗在幹什麽。
姚栗立刻回：上課呢代姐。
哦對。
姚栗去上課了。
她被孟析氣得都忘記了。
代芙瑤垂下胳膊，手機丟在沙發上。
這麽多年，姚栗說過好幾次再也不要喜歡孟析了，然後呢，只要是孟析真的出現在姚栗面前，甚至不用道歉不用求饒，只需要溫柔地跟姚栗說兩句話，姚栗就能不計前嫌地恢覆對孟析的愛。
誰又能保證這一次絕對不會？
代芙瑤對姚栗一點信心都沒有。
雖然本質上。
她完全沒資格管姚栗在戀愛上選誰。
她最多只能當個姚栗傷心時陪伴的朋友。
但她還是個不合格的朋友。
看著姚栗為孟析傷心，她跑到嘴邊的話都能變成難聽的奚落，也就是姚栗不介意，換個人，可能早就對她不耐煩了。
代芙瑤倒在沙發上，閉眼，深吸一口氣。
想到剛才孟析氣定神閑的笑容。
真是越想越氣。
手機又震了震。
同時進來兩條微信消息。
一條是姚栗的，問她，有什麽事嗎？
一條是章辭念的，問她，孟析說她跟你之間可能有點誤會，問你，能不能等晚上再過來一下？
章辭念第二條快速飛來：抱歉，不來也行你可以當我沒問。
代芙瑤看著這兩條消息，冷笑。
這算挑戰書嗎？
孟析想表示她對姚栗的朋友不計前嫌？
那我不去是不是代表我跟姚栗都怕了？在躲著孟析？
代芙瑤輕點兩下屏幕。
【行。】
白天出門，代芙瑤沒化妝，戴著鴨舌帽和眼鏡。
晚上，她重新打扮了一番。
緊身短上衣，高腰牛仔褲，頭發卷吹成大波浪，冷眼對著鏡子描上口紅。
章辭念站在酒吧門口等代芙瑤。
看見代芙瑤的當刻，眼睛都無法從代芙瑤臉上挪開。
但鬥志滿滿的代芙瑤壓根沒在意章辭念的表情，邊推門邊問章辭念：“你朋友在裏面等著了？”
坐下。
一杯倒好的啤酒被推到代芙瑤面前。
孟析跟白天又不一樣，冷著表情，沖代芙瑤揚揚下巴：“你的酒，我給你倒好了。”
“不好意思，我喜歡自己倒。”
代芙瑤取下包，放好，拿起旁邊的空杯，拉開易拉罐往杯子裏倒，白色泡沫逐漸升騰。
呲啦——
姚栗跟楊裙走出超市，可樂的泡沫落在地上，姚栗身體往後躲：“哎呀。”
“哎呀你慢點！”楊裙也躲，“這可樂肯定被人惡意晃過！”
“我還是第一次遇見——”姚栗的衣服還是沾上了可樂，“誰還特意到超市搖可樂啊？”
“有些男的唄，無聊得很。”
姚栗用手指蹭了蹭：“完，好像得回去洗了。”
“那你就先回去換唄，又不急這一會兒，我去外面等你。”
姚栗：“什麽！你不陪我回去！”
楊裙：“什麽！這都要到校門了！你自己回！我去跟張倩匯合！”
姚栗抓住楊裙：“你不能這麽沒有良心！你之前沒人陪你去酒吧都是我陪你的！”
“那我也機緣巧合幫你跟代芙瑤和好了啊！早就一筆勾銷了！”
姚栗：“我剛才還答應你今天再去酒吧看看！你這樣我不去了！”
“沒！關！系！今天有張倩和菲菲陪我！”
“你——”
姚栗落敗。
酒吧唱著爵士樂。
卡座只有孟析和代芙瑤兩人。
孟析喝口酒：“估計只有姚栗看不出來你喜歡誰吧？”
代芙瑤看著舞臺：“你果然跟我想的一樣自以為是。”
孟析笑說：“難道我說錯了？你不喜歡她？”
代芙瑤咬咬牙，拿起酒杯又喝光半杯。
“你的心思就像你喝不來的酒。”孟析晃晃杯子，笑，“上臉。”
代芙瑤諷笑：“那你呢？不上臉所以能裝？”
代芙瑤句句帶刺，孟析卻一點都不惱，溫和反問：“對了，姚栗還有跟你提起過我嗎？”
代芙瑤看孟析：“我跟我朋友的聊天內容沒必要告訴你。”
孟析放下玻璃杯。
嗒一聲輕響。
“你覺得她還喜歡我嗎？”
代芙瑤：“我是她的朋友，你不覺得你問我這句話很搞笑嗎？”
“好，你是她朋友，那我告訴你吧。”孟析認真看著代芙瑤的眼睛，“我還喜歡姚栗。”
“這樣說可能顯得很奇怪，但我確信，我比以前更喜歡她，在跟她分開的這段日子，我才發現，我的高中大學，我最重要的青春裏總有她的影子，跟她分手我很難過，就算和朋友在外面玩，也總會想她還會不會給我發消息。”
孟析最後說，“所以，代芙瑤，你沒勇氣，但我會再為我的喜歡努力一次，希望到時候我成功了，你不要再在姚栗身邊晃，否則，我就會把你的所有心思都告訴她。”
代芙瑤紅著眼睛，鼻子，臉，被章辭念扶著送出酒吧。
章辭念嚇壞了：“怎麽喝這麽多啊你？我送你回去吧？”
代芙瑤強行站穩。站直。
她推開章辭念。
一個人穩站在原地連續深呼吸。
她拿出手機打電話，只說了四個字：“我需要你。”
姚栗納悶，剛要問代芙瑤什麽事，電話被掛斷了。
桌對面，楊裙伸腦袋看滿臉苦惱的姚栗：“咋了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姚栗回撥，放耳邊，“還沒聽明白。”
代芙瑤不接。
她又切換微信，問代芙瑤怎麽了，在哪兒呢，你說一句話就掛斷我沒搞懂。
代芙瑤不回。
姚栗起身，拿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，邊看手機邊說：“我先走了，代芙瑤找我。”
楊裙接菜，大喊：“不是！排這麽久隊你一口還沒吃呢？”
姚栗背身揮揮手。
路過前臺的時候把賬結了。
她走出吵鬧的餐館，站在馬路邊，又給代芙瑤打電話。
這次接電話了，但聲音是陌生的：“餵？姚栗嗎？”
姚栗回想半天，才把電話裏失真的聲音跟章辭念的聲音對上號：“呃，代芙瑤呢？”
“她，喝多了。”章辭念說，“我們坐在馬路邊。”
“哈？”姚栗記得下午代芙瑤說是去章辭念的酒吧，趕緊邁步往右邊跑，“怎麽會喝多了？她又不愛喝酒！”
代芙瑤的聲音傳來：“章辭念，掛電話。”
“但是——”
章辭念沒說完，電話又被掛斷了。
姚栗看眼變回桌面的手機屏幕。
心更著急。
不跑了。
伸手攔一輛出租車就上。
司機聽姚栗報如遇酒吧的名字，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，但還是本著冤大頭有一個是一個的生意原則摁下計價器，一腳踩下油門。
姚栗坐直身體，遠遠看見路邊的兩個身影。
車還沒停穩，姚栗就著急去拉門把手。
司機急了：“小姑娘等會兒等會兒！車還沒停好呢！”
砰！
姚栗關上車門，徑直跑向代芙瑤。
坐在路邊的代芙瑤埋著腦袋，像只受傷的小貓一樣藏在自己的世界裏。
姚栗怕驚擾了她，快臨近的時候放緩步子，先看向擡頭的章辭念。
她口型問：“代芙瑤怎麽了？”
壓根都不敢碰，一碰就被罵的章辭念搖搖頭，表示不知道。
姚栗無語。
她走到代芙瑤跟前，輕輕蹲下，皺眉——好重的酒氣。
姚栗伸手摸代芙瑤的腦袋。
被代芙瑤一巴掌打開。
她哭笑不得：“代芙瑤，是我。”
代芙瑤這才擡頭。
在哭。
姚栗怔楞，快速看眼章辭念，也不管地上臟不臟了，半跪著把代芙瑤護在懷裏，她跟章辭念揮揮手——你先撤，我來。
這一刻。
姚栗沒想到什麽女朋友不女朋友的事。
姚栗只知道代芙瑤愛面子，不喜歡別人看見她哭，以前不小心被姚栗看見了都要生氣加尷尬一星期。
她得好好護住醉酒好朋友的自尊。
這兩人有自己的小世界。
章辭念自知闖不進去，加上她也希望代芙瑤能盡快回家休息，便起身，走了。
姚栗感覺到肩膀的衣服都要被代芙瑤的眼淚浸濕了。
她拍拍代芙瑤的背安慰：“好了好了，別哭了，她走了，你們是不是吵架了？”
代芙瑤推開姚栗：“我沒有吵架！”
“行行行，沒吵沒吵。”姚栗哄著，扶代芙瑤站起身，“那我們先回家好不好？”
代芙瑤深吸一口，壓著哭腔：“我比不過孟析。”
姚栗不理解：“啊？什麽比不過孟析？”
“喝酒比不過。”
“喝酒？”姚栗看眼如遇酒吧的大門，“孟析在裏面？”
代芙瑤突然又清醒了似的，話很清晰，很冰冷：“嗯，你想見她就進去吧。”
“我幹嘛要見她？”姚栗轉回目光，“你跟她喝酒喝成這樣？”
代芙瑤挑起泛淚的目光：“不行嗎？”
“不是什麽行不行的。”姚栗說，“你們又不熟，幹嘛要一起喝酒，而且她還是我的——”
“你前女友？你喜歡的人？是嗎？”
姚栗從代芙瑤的目光中看出一絲端倪：“你是因為我才去跟她喝酒？她說什麽了？”
代芙瑤：“呵，你希望她說什麽呢。”
“不是，我只是問問，你們有聊什麽嗎？”
代芙瑤聲音冰冷：“你希望我們聊什麽。”
姚栗放開手：“代芙瑤，我沒做什麽吧，你為什麽對我這麽有敵意？”
“姚栗。”
代芙瑤輕輕說，“你要記住你說的話，如果有一天，你有確認的戀愛關系了，請跟我保持安全距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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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芙瑤倒在沙發上，閉眼，深吸一口氣。
想到剛才孟析氣定神閑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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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條是姚栗的，問她，有什麽事嗎？
一條是章辭念的，問她，孟析說她跟你之間可能有點誤會，問你，能不能等晚上再過來一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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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我不去是不是代表我跟姚栗都怕了？在躲著孟析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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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，她重新打扮了一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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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鬥志滿滿的代芙瑤壓根沒在意章辭念的表情，邊推門邊問章辭念：“你朋友在裏面等著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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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析跟白天又不一樣，冷著表情，沖代芙瑤揚揚下巴：“你的酒，我給你倒好了。”
“不好意思，我喜歡自己倒。”
代芙瑤取下包，放好，拿起旁邊的空杯，拉開易拉罐往杯子裏倒，白色泡沫逐漸升騰。
呲啦——
姚栗跟楊裙走出超市，可樂的泡沫落在地上，姚栗身體往後躲：“哎呀。”
“哎呀你慢點！”楊裙也躲，“這可樂肯定被人惡意晃過！”
“我還是第一次遇見——”姚栗的衣服還是沾上了可樂，“誰還特意到超市搖可樂啊？”
“有些男的唄，無聊得很。”
姚栗用手指蹭了蹭：“完，好像得回去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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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栗：“什麽！你不陪我回去！”
楊裙：“什麽！這都要到校門了！你自己回！我去跟張倩匯合！”
姚栗抓住楊裙：“你不能這麽沒有良心！你之前沒人陪你去酒吧都是我陪你的！”
“那我也機緣巧合幫你跟代芙瑤和好了啊！早就一筆勾銷了！”
姚栗：“我剛才還答應你今天再去酒吧看看！你這樣我不去了！”
“沒！關！系！今天有張倩和菲菲陪我！”
“你——”
姚栗落敗。
酒吧唱著爵士樂。
卡座只有孟析和代芙瑤兩人。
孟析喝口酒：“估計只有姚栗看不出來你喜歡誰吧？”
代芙瑤看著舞臺：“你果然跟我想的一樣自以為是。”
孟析笑說：“難道我說錯了？你不喜歡她？”
代芙瑤咬咬牙，拿起酒杯又喝光半杯。
“你的心思就像你喝不來的酒。”孟析晃晃杯子，笑，“上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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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芙瑤：“我是她的朋友，你不覺得你問我這句話很搞笑嗎？”
“好，你是她朋友，那我告訴你吧。”孟析認真看著代芙瑤的眼睛，“我還喜歡姚栗。”
“這樣說可能顯得很奇怪，但我確信，我比以前更喜歡她，在跟她分開的這段日子，我才發現，我的高中大學，我最重要的青春裏總有她的影子，跟她分手我很難過，就算和朋友在外面玩，也總會想她還會不會給我發消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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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芙瑤紅著眼睛，鼻子，臉，被章辭念扶著送出酒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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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芙瑤強行站穩。站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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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栗納悶，剛要問代芙瑤什麽事，電話被掛斷了。
桌對面，楊裙伸腦袋看滿臉苦惱的姚栗：“咋了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姚栗回撥，放耳邊，“還沒聽明白。”
代芙瑤不接。
她又切換微信，問代芙瑤怎麽了，在哪兒呢，你說一句話就掛斷我沒搞懂。
代芙瑤不回。
姚栗起身，拿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，邊看手機邊說：“我先走了，代芙瑤找我。”
楊裙接菜，大喊：“不是！排這麽久隊你一口還沒吃呢？”
姚栗背身揮揮手。
路過前臺的時候把賬結了。
她走出吵鬧的餐館，站在馬路邊，又給代芙瑤打電話。
這次接電話了，但聲音是陌生的：“餵？姚栗嗎？”
姚栗回想半天，才把電話裏失真的聲音跟章辭念的聲音對上號：“呃，代芙瑤呢？”
“她，喝多了。”章辭念說，“我們坐在馬路邊。”
“哈？”姚栗記得下午代芙瑤說是去章辭念的酒吧，趕緊邁步往右邊跑，“怎麽會喝多了？她又不愛喝酒！”
代芙瑤的聲音傳來：“章辭念，掛電話。”
“但是——”
章辭念沒說完，電話又被掛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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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栗關上車門，徑直跑向代芙瑤。
坐在路邊的代芙瑤埋著腦袋，像只受傷的小貓一樣藏在自己的世界裏。
姚栗怕驚擾了她，快臨近的時候放緩步子，先看向擡頭的章辭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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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栗無語。
她走到代芙瑤跟前，輕輕蹲下，皺眉——好重的酒氣。
姚栗伸手摸代芙瑤的腦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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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芙瑤這才擡頭。
在哭。
姚栗怔楞，快速看眼章辭念，也不管地上臟不臟了，半跪著把代芙瑤護在懷裏，她跟章辭念揮揮手——你先撤，我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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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栗沒想到什麽女朋友不女朋友的事。
姚栗只知道代芙瑤愛面子，不喜歡別人看見她哭，以前不小心被姚栗看見了都要生氣加尷尬一星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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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兩人有自己的小世界。
章辭念自知闖不進去，加上她也希望代芙瑤能盡快回家休息，便起身，走了。
姚栗感覺到肩膀的衣服都要被代芙瑤的眼淚浸濕了。
她拍拍代芙瑤的背安慰：“好了好了，別哭了，她走了，你們是不是吵架了？”
代芙瑤推開姚栗：“我沒有吵架！”
“行行行，沒吵沒吵。”姚栗哄著，扶代芙瑤站起身，“那我們先回家好不好？”
代芙瑤深吸一口，壓著哭腔：“我比不過孟析。”
姚栗不理解：“啊？什麽比不過孟析？”
“喝酒比不過。”
“喝酒？”姚栗看眼如遇酒吧的大門，“孟析在裏面？”
代芙瑤突然又清醒了似的，話很清晰，很冰冷：“嗯，你想見她就進去吧。”
“我幹嘛要見她？”姚栗轉回目光，“你跟她喝酒喝成這樣？”
代芙瑤挑起泛淚的目光：“不行嗎？”
“不是什麽行不行的。”姚栗說，“你們又不熟，幹嘛要一起喝酒，而且她還是我的——”
“你前女友？你喜歡的人？是嗎？”
姚栗從代芙瑤的目光中看出一絲端倪：“你是因為我才去跟她喝酒？她說什麽了？”
代芙瑤：“呵，你希望她說什麽呢。”
“不是，我只是問問，你們有聊什麽嗎？”
代芙瑤聲音冰冷：“你希望我們聊什麽。”
姚栗放開手：“代芙瑤，我沒做什麽吧，你為什麽對我這麽有敵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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